○孟凡茂(1979自动化)骚货
由卞僧慧纂卞学洛整理的《陈寅恪先生年谱长编(初稿)》(以下简称《长编》)算作清华大学国粹院四大导师年谱长编系列丛书之一已于2010年4月出书。这是学术界一直期待的一部著述,其为研究陈寅恪先生生温煦学术念念想提供了更为丰富的史料。《长编》出书后,曾参与“四校稿”核校的张求会先生,于2010年6月在《东方早报》发表长文“从先生不错见寰宇万象”,对《长编》的编写主旨、学术价值、所存遗憾等给予切要挑剔。张求会先生将陈寅恪年谱的编写称作“特大工程”,并建议如下联想:“条目具备时,能否将此特大工程开辟为维基百科或百度百科那样的免费、解放、通达的迷惑式写稿技俩,使之成为一个动态的、不错解放探望和剪辑的全民性常识体,借以粗拙发动海表里‘善事者’的参与顺心,共同促进此事的早日完成。” 笔者认可此说,且不避愚陋,谨就个东说念主所关注的年分增补及矫正数条,敬请读者品评指正。
1929年1月11日
蔡元培致张继电谈史语所北瓜分所的办公用房等。
北平政事分会张主席溥泉兄鉴:中央研究所历史言语研究所因整理清档案、过甚他考古研究,决定在平设分所。拟请拨故宫博物院所属南河沿堂子及景山西旧御史衙门两处房屋,为分所藏书及办公之用。详由马叔平先生面陈。蔡元培。真。(《蔡元培全集》第五卷第297-298页 )
1929年1月20日
陈寅恪等投入梁启超的入殓典礼。
胡适日志:“本日任公大敛,在广慧寺。我同叔永、陈寅恪、周寄梅去送他入殓。”(《胡适日志全编》五第352页)
1929年1月23日
吴宓日志:“下昼1-2陈寅恪来,久不晤矣。寅恪谈及不就北平研究院主任等事,亦甚悲不雅而安静。”(《吴宓日志第四册第199页》)
按:《长编》对陈寅恪任北平研究院主任事,未予证实。1928年10月中央研究院历史言语研究场所广州成赶紧,任陈寅恪为史料学组组长。那时,史语所曾磋议在北平成立分所(或被吴宓称为北平研究院),到1929年6月,史语所一起迁到北平,陈寅恪任第一组主任。
1929年1月24日
陈寅恪先生致傅斯年:
“手示敬悉。档案二万元已议定,惟昨接杏佛先生电,谓年内只可付一万,嘱与李君商议。李曩昔奉天,不日即归。据马叔平先生言:已与李有成约,须年内付清。弟已将此意告杏佛,谓不妨从院款拨垫,盖杏佛谓所款不敷故也。顷于君说念泉来云,在德东说念主处看见有合手蒙文牍一部,乃乾隆续藏时之一本,此书今所知者,仅库仑一部。然此书在北京印行(今毫不见思路),诚寰宇之琼宝也。但卖此类书东说念主,只愿卖给外东说念主,最怕中国东说念主知。现无从得知何东说念主合手有此书,粗略是蒙古王公府仆东说念主盗卖。弟托东说念主黝黑探访,如杏佛年内不愿拨款,李木斋又不愿迂腐,则移此款之一小小部分(至大都千),亦可购得此奇书。盖当今佛经之研究比拟校刊(勘?)学,以藏文校梵文,而藏文有误,更进一步以蒙文校之,又核以汉文或稍参以中央亚细亚出土之零篇断简,始成为足够枢纽。弟拟以蒙文佛所行赞校藏文本(今梵文本真伪杂糅,非藏文校读不可),而久不可得,虽托俄东说念主往蒙古库仑代抄,迄不可致。今遇此契机,但中国东说念主比不可与外东说念主竞财力,又不不错强力夺之,恐终无成也。又于君甚精藏文,又兼治蒙文,实不可多得之东说念主才,当今北海藏书楼,月仅三十元,甚不敷用。旧年弟每月告贷与之,他时历史言语所北瓜分所似不错用,此东说念主断不至为羊公无能之辈,请宽心用。又聊城杨氏之书已出卖,约数万元即可得其最精之北宋书。然中国无此才智,终为位日东说念主所购去,因其间有难以国度之力行之者。始知端午桥当日买丁氏书,保存好多善手本古书于南京为不可及也。” (《陈寅恪集•书信集》第22-23页)
按:《长编》第122页对于于说念泉的先容应置于此条之下。
按:此信和2月9日信中的“年内”当指“旧积年内”,由此判断,信后日历“二十四”当为1929年1月24日。
1929年2月2日
陈寅恪先生致傅斯年:
“顷通易公司电汇来一万元,即以中央研究院历史言语研究所形状,用活期入款存于此间大陆银行,俟李君归来再与磋议。现燕京与哈佛之中国粹院经费颇充裕,若此项档案归于之异邦训导之手,国史之责托于洋东说念主,以旧氏神气言之,国之耻也。” (《陈寅恪集•书信集》第24页)
1929年2月9日
陈寅恪先生致傅斯年:
谈三件事,一、购李盛铎所藏清宫大库档案事,李称等两万元到皆后从头约定。二、向傅斯年先容前清华研究院学生、南开教员谢国桢,因谢已完成晚明及清初史书考及党社始末等稿本,以为谢是整理所购档案责任的可用之东说念主。三、照旧完成《吐蕃彝泰赞普名号年代考》一文,写正后再寄呈请问。(《陈寅恪集•书信集》第25页)
1929年3月1日
陈寅恪先生致傅斯年:
奉告:一、李木斋照旧收受一万元,即标明档案已购定。二、存放档案及办公用房屋尚未找到,“此事非蔡先生出力与兄来此不可。上次一纸空电,竟未发胜利力,故宫博物院之房屋,易寅村尚不愿给”,还请蔡元培与阎锡山等东说念主交涉。三、于说念泉事,薪水百元;并说于君对于蒙藏音韵言语之学,极有意思,为可辅助之材。(《陈寅恪集•书信集》第26-27页)
1929年5月1日
蔡元培致赵元任陈寅恪。
元任、寅恪先生大鉴:
历史言语研究所承两先生允为主合手,畴昔收货,必为寰宇学者所珍惜,不堪欣幸。顷已与傅斯年兄约定迁平计画,而后举行,必益成功。傅君到平后,请推敲一切为荷。弟七月间或能来平一次,当晤磬积悃。尤祈随时指教。专此,敬祝
著祺
弟元培敬启 五月一日
(蔡元培全集第五卷第313页)
1929年5月5日
陈寅恪先生致容庚。
希白先生说念鉴:
久不侍教,敬念敬念。兹有戴君家祥及颜君忍让皆旧年清华研究院学生,戴君则公所知,而颜君则贵同乡也。弟欲代先容于学校授国粹课,不知有机缘否?顾颉刚先生如已北来(如已北来,即乞示知),拟托其保举于广州中山大学。若燕京或其他学校,不管职务何如,务求请公一言以增两君之身价(以公为笔墨学大家故也),不堪谢意之至。专此奉恳,敬请
著安
弟 寅恪 谨言 (一九二八年)五月五日
(《陈寅恪集•书信集》第9页,致容庚信第三通)
按:《陈寅恪集•书信集》注此信写于1928年,据《顾颉刚年谱》1929年5月应燕京大学聘到北平,与“顾颉刚先生如已北来”一句对应,此信应写于1929年5月5日。参见《对于〈陈寅恪集〉中几封书信写信日历的认定》(/alumni/infoSingleArticle.do?articleId=10085450&columnId=10007841)
1929年5月9日
陈寅恪先生致陈垣。
援庵先生说念鉴:
前呈拙文首段,误检年表,致有伪舛,好笑之至,刚烈至是。真当痛改,乞勿以示东说念主,以免贻笑为幸。匆此,敬请
著安
寅恪谨上(一九三〇年五月)九日
(《陈寅恪集•书信集》第123页)
同日陈寅恪先生致胡适。
适之先生:
前寄之拙文首段,误检年表,刚烈至是,好笑之极。乞勿以示东说念主,以免贻笑为感。匆此,敬请
著安
弟寅恪顿首(一九三〇年)五月九日
(《陈寅恪集•书信集》第135页)
按:《陈寅恪集》注,信中提到的文章是《吐蕃彝泰赞普名号年代考》,该文于1929年年头写就后寄给陈垣、胡适、傅斯年,刊于1930年5月出书的《历史言语研究所集刊》第一本第二分。若在1930年5月写信,已不测思。据此以上两信施行写于1929年5月9日。
1929年5月20日
胡适复信陈寅恪先生:
“承寄示大作,感谢之至,前两篇我太生手了,不配赞一次。终末一篇——大乘义章书后——拙见以为精当之致。论判教一段,与年来的拙见尤相印证,判教之说自是一种‘历史形而上学’,用来整理无数不合的经典,于无条目系统之中,竖立一个档次系统,可算是一种伟大的责任。此种阔气历史性的中国民族始能为之。判教之说不起于天台,诚如尊论,顿渐之争发祥更早。慧皎《高僧传》卷七《说念生传》中记说念生倡‘顿悟成佛’之说,大受旧学的铲除;宋太祖常述此义,僧徒皆设‘巨难’,然祖述生公者有宝林、法宝等。卷八《昙斌传》《说念猷传》、《法瑷传》,皆记生公以后的顿渐之争。故弘扬‘顿宗’之远祖要当数生公也。鄙意吾兄作述学考证之文,印刷时不可不加标点标记;书名、东说念主名、引书起讫、删省之处,若加标点标记,可省读者元气心灵不少,有可免读者误解误解之危境。此非我的偏见,实治学经济之一法,甚望弃取。”
(《胡适书信集》上第483页 耿云志,欧阳哲生编 出 版 社:北京大学出书社 出书时候:1996-9-1)
按:猜想此前陈寅恪先生寄给胡适的三篇文章应是《吐蕃彝泰赞普名号年代考》、《灵州宁夏榆林三城译名考》和《大乘义章书后》。第一篇刊登于1930年5月出书的《历史言语研究所集刊》第二本第一分,后两篇刊登与1930年6月出书的《历史言语研究所集刊》第一本第二分。集刊第一本第二分本应在1929年10月出书,因排版原因推迟。第二篇初次刊登于1929年8月广州中山大学《言语历史研究所周刊》第八集92、93期合刊。把柄此信,此三篇文章均应写于1929年上半年。
1929年6月21日
清华大学在大会堂举行毕业典礼,校长投入典礼并致辞。大学首届毕业生(第一级)82东说念主。留好意思狡计部终末一届毕业生37东说念主,至此留好意思狡计部戒指。留好意思狡计部从1913年至1929年共有毕业生978东说念主。研究院国粹门终末一班毕业生9东说念主;至此研究院戒指。研究院从1925年至1929年,共有毕业生71东说念主。(《清华大学90年》 (国立清华大学校刊1929-7-6))
1929年7月
《历史言语研究所第十七年度回报》回来1928年10月-1929年6月史语所的责任。回报称:开办之初研究是以从事的研究奇迹为单元,共分八个组,其中甲组为史料学组,“由研究院陈寅恪在北平组织之。历代官修史书,不甚足凭;而私东说念主所及,每取听说,多有装假。自后史学,只应是史料整理学辛勤。故史料保存宜早。陈君拟先诈欺在北平可得之史料,整理清代史中数进攻问题。自去年10月,即从事于此。又明清内阁大库档案落在私东说念主手者,亦于此时启动推敲购回。此外陈君责任,尚有考定《蒙古泉源》,及校读番藏等。”
1929年6月史语所迁到北平后,“原本以奇迹为单元之组取消,更为较大之组;咫尺先设三组:
甲,第一组 史学各面以及典籍校订等属之。
乙,第二组 言语学各面以及民间文艺等属之。
丙,第三组 考古学东说念主类学民物学等属之。
并推定陈寅恪、赵元任、李济为第一、第二、第三组主任。”
第一组责任任务:
一、编定藏典籍、敦煌卷子、金石书等目次。
二、整理明清内阁大库档案。
三、 研究历史上各项问题。因史料上的计算,暂以甲骨文、金文为研究上古史的对象;以敦煌材料过甚他中央亚细亚连年出现之材料,为研究中古史的对象;以明清档案为研究近代史的对象。
藏典籍目次,又本组主任陈寅恪约同助理员于说念泉编纂。
《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言语研究所十七年度回报》(1929年7月)引自《傅斯年全集》第6卷页9-44
1929年8月9日
陈寅恪先生致容庚。
希白先生讲席:
前先容戴君家祥及颜君忍让于颉刚先生,已承允诺,顷接戴君来函征询讯息。颉刚先生近在那处,公如知其住址,即乞代为转询,以便回应也。前闻傅君言,研究所函已发出,公收阅否?尊意何如,请俟面谈,匆此,敬请
著安
弟 寅恪 谨白 (一九二八年)八月九日
(《陈寅恪集•书信集》第10页)
按:此为“五月五日”信的后续一封,也应写于1929年8月9日。
1929年8月10日
陈寅恪先生致傅斯年。
顷有两事奉告:
一、前清华研究院降生之戴君家祥,于古笔墨学确有心得。因渠本孙仲容先生之姻家子,后从王不雅堂先生游,故有殷周字例之作,而其他种解释龟甲文,金文之著述,亦散见于清华《国粹论丛》。当今上海食古不化,欲求先容于广州中山大学朱骝先,刘奇峰两公,而弟从未通问,未便作书,即请兄代为保举,必能胜任,不致贻荐者之羞。且弟与戴君甚热,若其不得事,必来北平,又无以勉强之。敢请拨冗作书致朱、刘二公为感,为感!
二、浦君江清于今尚未得清华聘书,弟已催志希,亦尚未得其复音,如清华不再聘浦君,则须改中央研究院,此节乞兄预为之地,因八月浦君若不接清华聘书,则中央研究院似宜由八月起即致浦君一聘函。此事虽未能笃定,然总但愿志希能不绝浦君聘书,免历史言语研究所多出一份薪水,或再少待,然不可不狡计尔。拟购日本书数种,另单附上,乞察览。弟拟礼拜二搭车赴上海,不久便归。《集刊》文两篇亦已标点,迄稍迟再抄呈一二篇来请问也。
孟真兄
弟寅顿首 (一九二八年八月)旬日
藤田元春:《轨范综考》;滨田青陵:《支那古明器泥象图说》;松冈静树:《日本古俗志》、《日本言语学》;伊波普东:《 琉球古今记》。以上书刊行所为东京神田区骏河台。(《陈寅恪集•书信集》第15-16页)
注:《集刊》文两篇当为《大乘义章书后》和《灵州宁夏榆林三城译名考》,先生听取胡适1929年5月20日信中的建议,给两文加标点。之后,两文刊登在1930年6月出书的《历史言语研究所集刊》第一本第二分。两文均写于1929年上半年。
按:《陈寅恪集·书信集》将此信系于1928年8月,据:“前清华研究院”之称,证实研究院已停办。为研究院学生和助教找责任,让陈寅恪先生四处托东说念主,此事当发生与1929年。此信陈寅恪谈到将于礼拜二去上海,“八月九日”致容庚信中附言也说“弟下礼拜二拟搭车赴沪,不久即归。”由此可知此信写于1929年8月10日。
1929年8月13 日
陈寅恪任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博物馆计算委员会委员。
“本馆经国民政府教训部划归本院统率后,十八年八月十三日由本院历史言语研究所收受,改命称呼为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博物馆计算处。成立计算委员会,有院长遴聘朱希祖为常务委员长,傅斯年、裘善元为常务委员,陈寅恪、李济、董作宾、徐中舒为委员,由裘委员担任处置主任。”(《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博物馆计算处十八年度回报》),引自《傅斯年全集》第6卷第91页,
1930年10月13日
亚洲美女香蕉视频在线观看据胡适日志:
“夜至历史言语研究所吃饭,见陈寅恪、徐中舒、董彦堂、罗常培,客为Prof.G . Elliot Smith[G艾略特史姑娘讲明]。”(《胡适日志全编》五 814页)
1930年10月19日
据胡适日志:
在泰西同学会邀编译委员会同东说念主聚餐,到者:张子高、丁在君、赵元任、陈寅恪、傅孟真、姜立夫、胡经甫、胡步曾、任叔永和我。
我建议,先经营科学教技艺,成果由委员会分出当然科学组,专管此事。
我建议历史弃取问题,计开:
1、Greece[希腊]用Grote[格罗特]。
2、Rome[罗马]用Moumsen[莫姆森]与Gibbon[吉本]。
3、Middle Ages[中叶纪]拟用D.C.Munse[D.C.穆斯]。
4、The Renaissance &Reformation [文艺复兴与宗教改动]拟用E.M.Hulme:“Renaissance, the Protestant Revolution & the Catholic Reformation”[E.M.休姆:《文艺复兴,新教调动和上帝教改动》]。
5 、Modern Europe [当代欧洲]拟用
A, W.C.Abbott: “The Expansion of Europe” [ W.C.艾博特:《欧洲的扩展》](1415-1789) B,H.E.Bowrne:“The Revolutionary Period”[ H.E.鲍恩:《调动时间》](1763-1815)
6、England [英格兰]拟用J.R.Green (J.R.格林)或 E.Wingfield-Strtford [“The History of British Civilization”)温菲尔德—斯特拉福德(《不列颠时髦史》)]
7、France [法国]拟从李幼春说,用Albert Malet:“Nowvelle Historie de France”[阿尔伯特 马莱《法国新史》](1924)
8 、U.S. A [好意思国]拟用 Beard:“Rise of American Civilization”[比尔德:《好意思利坚时髦的兴起》]。
群众对于Grote, Gibbon, Moumsen, Green[格罗特、吉本、莫姆森、格林]都无异言,但对于其他书则颇怀疑。寅恪谓前四东说念主悬格过高,余东说念主则降格到教科书了。
我说,此亦是不得已之计,中叶与近代尚未有公认之名著,故拟先用此种较大较佳之教科书作绪论,畴昔续收名著。比如廿四史中虽有《史记》《汉书》,也不妨收入一些第二三流之作也。
孟真则目标译“Cambridege Medieval History”[《剑桥中叶纪史》] ,此意我也不反对。
其次,论译名著事,我拟了一票据,约有四十多种书。张子高回报,搜检Ostwald[奥斯特瓦尔德]的科学名著丛书的成果,似不适用。
叔永与步曾都目标科学名著先从近代名著开端。决定暂由当然科学组去拟科学名著翻译磋议。由文史组去拟文史名著磋议。Grote, Gibbon(格罗特,吉本)等书或归东说念主文史名著之中。畴昔大学教本另出丛书,第二流一下之史书可归入此类,科学教本亦归入此类。(《胡适日志全编》五 822页)安徽教训出书社出书日历:2001年10月)
1931年2月7日
陈寅恪先生致胡适:
“近来又有清华教员浦君江清欲译Ovid 之Metemorphoses 。不知公以为然否?浦君本专学西洋文体,又治元曲,于中西文体极有领导,口语文亦流利,如不译此书,改译他书,当吞并能胜任开心也。又清华研究院历史生朱君延丰(去年曾为历史系助教,旧年大学部毕业生也)欲译西洋历史著述,不知尊意以为何如?是否须先缴呈试译样本,以凭弃取?粗略此二君中浦君翻译正确流通,必无问题,因弟与之同事四五年之久,故知之深。朱君则历史乃其有利研究,译文正确想能作念到;但能流通与否,似须请其翻译一方式,方可定凭也。”(《陈寅恪集•书信集》第137页)
《长编》第137页
1931年5月10日 应为1931年9月19日
为胡适之的《题唐景崧先生遗墨》陈寅恪于9月23日致谢札。
又《陈寅恪集•书信集》第137页录唐景崧诗:
《为东说念主作书口占二绝冬阴已久立春忽晴亦快事也》
苍昊千里千里忽霁颜,春光依旧媚湖山。补天万手忙如许,莲荡楼台终日闲。
盈箱缣素有时开,信手涂鸦负麝煤。一管书生无须笔,旧曾投去又收回。
1931年12月3日
陈寅恪致信胡适,先容朱延丰与胡适会面。(《陈寅恪集•书信集》第138页)
注:朱延丰骚货,1929年清华大学历史系毕业后留校任助教。1930年登第清华研究院,师从陈寅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