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 拳交 《陈寅恪先生年谱长编》补正(1925—1931年)

发布日期:2024-10-12 01:09    点击次数:163

孟凡茂(1979自动化)台灣 拳交

 台灣 拳交   由卞僧慧纂卞学洛整理的《陈寅恪先生年谱长编(初稿)》(以下简称《长编》)算作清华大学国粹院四大导师年谱长编系列丛书之一已于2010年4月出版。这是学术界一直期待的一部著述,其为研究陈寅恪先生生温情学术想想提供了更为丰富的史料。《长编》出版后,曾参与“四校稿”核校的张求会先生,于2010年6月在《东方早报》发表长文“从先生不错见天下万象”,对《长编》的编写主旨、学术价值、所存遗憾等予以切要批驳。张求会先生将陈寅恪年谱的编写称作“特大工程”,并提议如下设计:“条件具备时,能否将此特大工程开荒为维基百科或百度百科那样的免费、解放、灵通的谐和式写稿名堂,使之成为一个动态的、不错解放探访和剪辑的全民性常识体,借以鄙俗发动海表里‘功德者’的参与关心,共同促进此事的早日完成。” 笔者认可此说,且不避愚陋,谨就个东说念主所关注的年分增补及改良数条,敬请读者品评指正。 1925年2月9日

    吴宓向清华学校校长曹云祥提议(1)步地为清华学校研究院谋划主任。(2)须有全权办谋划处之事,并负专责。此议赢得校长容或。12日谋划处确立,运转办公。 

1925年2月10日

    校长曹云祥召集谋划大学委员会联席会议,磋议本学期校务责任。审查招生委员会的回报,听取教职员待遇组回报并磋议。议决聘用吴宓为清华学校研究院谋划主任、谋划大学委员会会员。

1925年2月13日

    清华研究院谋划主任吴宓向校长曹云蔼然教务长张彭春商聘陈寅恪先生为研究院导师,并得允准。15日晨张彭春到吴宓处,聘陈寅恪先滋事有变化,薪酬未议定。16日吴宓与张歆海同见校长曹云祥,“谈寅恪事。即发电聘之”。

按:聘任事,13日议定后又有反复,吴宓一定颇费瑕瑜,但最终得校长容或,立即发出聘任电报。

《长编》1937年4月15日吴宓在课堂上的回忆:

“那时任研究院谋划主任,学校已聘定三解释,乃向校长曹云祥推选陈先生。教务长张彭春觉得陈先生留学虽久,学问亦好,但是一无学位,二无著述,不合适聘任解释条件,为保证今后解释水准,不应消弱聘任表率,不容或聘用。我说:陈先生前后留学十八年,他东说念主不外四五年。陈先生学问浊富,能与番邦解释陡立其谈论,号称学侣。虽无厚爱著述发表,仅就一九二三年八月《学衡》杂志第二十期所摘记的《与妹书》,寥寥数百字,已足见其学问之广而深,识解之高而远。学校已聘定三解释,为院荐贤,职责方位,安能荐一东说念主而尚不得。至此,事乃大僵。不得已,用了一个小妙技。乘一次饮宴的契机,席间有张彭春及张歆海、徐志摩等东说念主。我半途退席,往见曹校长,再申前议,并以去留争,聘事乃决。即用铅笔拟一电稿,经曹署名拍出。” 1925年2月20日

    《清华周刊》刊登“与吴宓先生话语记”。记者向担任谋划处主任吴宓参谋研究院的规划和聘任解释事。吴宓称,现聘定梁任公、王国维、赵元任三位先生。“尚有一二位名师,不久即可约定。” 1925年2月27日

    《清华周刊》音书,“兹校中又函电往德国,聘用陈寅恪先生为主任讲师,连前共四位。” 《清华周刊》用半页篇幅先容陈寅恪:“陈寅恪先生,乃诗东说念主陈伯严先生(三立)之令郎,幼承家学,故中国粹问甚为浊富。自前清宣统元年迄今,留学西洋,共已十余年。陈先生初治史学,继研究古今语言,如希腊文、拉丁文、及英、德、法文等。近七八年来,则攻读梵文、巴利文以及蒙文、藏文之类。其所用劲者,为古代东方列国语言及历史,释教推崇传播之历史,中西交通史等。陈先生留学德法两国最久,在巴黎与伯希和、莱维诸大学者相从问学,极为熟稔。又其东说念主笃志勤奋,故造诣宏深,诚留学生中卓绝首出之东说念主才。”  1925年3月6日    《清华周刊》刊登招考清华学校研究院学员告白,其中说“本年先办国粹一科,已聘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陈寅恪诸先生为讲师”。 1925年4月27日

    吴宓收到陈寅恪来信,告以因“(一)须多购书。(二)家务,不即就聘。——先容陈来,费尽气力,而犹迟惑。难哉!”

按:《长编》所引此两句间,用不详号代破折号,此处据已出版的日志。 1925年5月25日

    罗家伦致张元济函:

    “总之,我之才能,于各事均不配作念,不外觉此事(指编写中国近百年通史)于不配之中,与我天性及准备较接近耳。知己一又友中如傅孟真、陈寅恪、俞大维诸兄亦实勉励怂恿之。”  

1925年7月27日

    清华学校研究院中式重生,正取30名,备取2名。

    刘盼遂、吴其昌(子馨)、程憬(仰之)、徐中舒、余永梁、杨洪烈(宪武)、王庸(以中)、关文瑛、刘纪泽、周传儒、杨筠如、孔德(肖云)、方壮猷(欣庵)、蒋传官(柱筠)、王镜第(芙生)、高亨(晋生)、裴学海(会川)、李绳熙(念祖)、杜钢百、闻惕(惕生)、史椿龄(静池)、赵邦彦(良翰)、陈拔(晓岭)、王竞(啸苏)、冯德清(永轩)、李鸿樾(玉林)、姚名达(达东说念主)、黄淬伯(涧松)、谢星郎(明霄)、余戴海(环宇)、何士骥(乐夫)、汪吟龙(衣云)。另有旧制留好意思商量班学生罗伦(辑之)、杨世恩(子惠)、王国忠(慕韩)三东说念主算作卓绝生,可随班听课和研究。 1925年9月11日

    《清华周刊》刊登研究院职员表,解释:王国维(静安)、梁启超(任公)、赵元任(宣重)、陈寅恪,讲师:李济(济之),助教:陆维钊、梁廷灿、章昭煌(芾亭);主任:吴宓(雨僧),事务员:卫士生(澳青),助理员:周光午(卯生)。表后注:“以上诸先生除陈先生于来岁二月到校,因陆维钊因病请假,由赵万里(斐云)暂代理外,均已先后莅校。”

按:陆维钊于8月底因祖父病请假返原籍,9月入门校聘赵万里代理,其后陆未再回清华任教。 1925年9月14日

    清华学校研究院厚爱始业。据1925年9月18日《清华周刊》新闻:“该院定于九月十四日,厚爱始业。先期将各解释所疏浚之学科、范围宣布,俾诸生可就其范围内,与各解释商谈研究题目。”本期《清华周刊》列出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陈寅恪、李济诸先生所疏浚的学科,其中陈寅恪解释疏浚的学科为:“年历学(古代闰、朔、日月食之类)、古代碑志与异族研究系者之研究 (如研究唐蕃会盟碑之藏文、阙特勒碑之突厥文部分,与中文比拟之类。)、摩尼教经典回绘文之研究、释教经典多样翰墨译本之比拟研究(梵文、巴利文、藏文、回绘文及中夹亚细亚诸翰墨译本,与中文译本比拟研究)、蒙古、满洲册本及碑志与历史研究者之研究。” 1925年11月13日

    《清华周刊》音书:“研究院陈寅恪解释,顷由德国来函,已定十二月十八日,由马赛乘法国邮船归国,来校接事。校中曾于九、十月中,两次汇交陈解释公款四千元,代藏书楼购买研究院应用册本。所购者多系西东说念主研究汉学及东方学之专门册本,中有德东说念主所影印其在新疆发见之摩尼教书像等,其着色与原物无异,诚为珍品。又如Journal Asiatique 等杂志,陈解释均已代订,不如即可到校。陈解释疏浚学科范围,前已宣布,至于平日演讲之题目,拟定为《西东说念主研究东方学之目次学》而先就佛经一部讲起。又拟得便兼述西东说念主治希腊拉丁文之方法阶梯,以为中国东说念主治古学之比拟参证云。” 1925年11月30日 

    《吴宓日志》:“陈寅恪来函,归期展缓。”

1925年12月

    傅斯年致罗家伦:“上星期初已即向朱要二十镑,概况此星期可寄来。但此是老陈的了,有约在。他即日走,先赴英国,故无从通融起。”

按:此信写于1925年圣诞节之前,未注具体时刻。信中老陈即陈寅恪先生,由此信知,陈先生正准备归国,先赴英国,约在1926年1月出发归国。 1926年1月

    傅斯年致罗家伦:“老陈且归,坐二等舱,带着俞大维阿谁龙精虎猛一般的女儿,Just think of it.”

按:据陈流求等著《也同欣喜也同愁——忆父亲陈寅恪母亲唐篔》,1926年1月,陈寅恪从法国马赛港乘游轮通过苏黎世运河,经印度洋回到上海。“本次父亲回家团年(1926年2月12日为乙丑除夜),带来的小“洋头陀”(即俞大维的女儿)令敌对活跃,为祖父添了不少乐趣。”

1926年3月5日

    《清华周刊》报导,陈寅恪解释“目前杭州,日内即须来京,到校上课”。 1926年3月11日  

    吴宓提议辞研究院主任,3月15日获批准。3月19日《清华周刊》登校长处晓喻: “兹研究院主任吴宓先生,函请离职,词情将强,应即照准,所有研究院主任职务,暂由本校长兼理,添派侯厚培先生帮同接洽事务,吴宓先生专任解释之职。此告,校长处。民国十五年三月十五日”。 1926年3月18日 

    赵元任致罗家伦。

志希先生:    近上一书,想已达览,对于所嘱事,未能尽灵验之力,甚以为歉。    清华学校近来闹风潮,想您已听见了若干了,目前还莫得都备平息,研究院主任也辞了职,解释各责罚散,校长代理主任,但他对于搜集史料之事,也知足同寰球探求之后再定,因为目前主任离职。梁任公先生新经手术,在北京还不可见客。王静先生我找了两次,也没碰见。寅恪在南方听见清华刮风,竟有不来之意。李济之到了陕西考古去,是以我说这事可作念,在学校方面概况一时还不可有何举动,因为这几天正在改选当中,万事都在烦躁当中啊!此复,并颂近佳                                                          赵元任                                  北京、十五、三、十八                                                                     1926年4月15日

    清华学校教职员大明白过《清华学校组织大纲》,其中:“第三条大学部分分本科和大学院(大学院未确立前暂设研究院。)”“第六条 大学院未确立之前暂设研究院,先办国粹一门,以后预计渐渐添办他门,至民国十九年大学院确立后,研究院即行停办。”

1926年5月14日

    罗家伦致张元济函,请资助返国,提到“本年春初即筹归国之法。统计旅费及上路前之杂用,约需千元足下。其时适友东说念主陈寅恪兄膺清华国粹院之聘。由彼向在下谈及,拟请该院立拨数千元,为购买及抄印对于中国史料之用(因此项问题,对于该院亦极紧急),而托在下办理,因其稍识阶梯。并由该院拨出一宗经费,为资助在下搜集之用度。此事于学术为故意,于事理为得当。以国粹院情形过火主理东说念主之物论,似不难通过。……不虞前日接赵元任兄来信,忽谓此事因清华里面风潮,未能办理,殊出料想之外。”   1926年4月29日 

    清华学校举行第三次解释会,解释会选举产生各系主任,陈寅恪先生任东方语言学系主任。 1926年9月6日 

    王国维致罗振玉。

    “顷陈散原之季子名寅恪者已至学校,此东说念主学东方言语学,言欧洲学问界情形甚详,言伦敦有中文摩尼教赞誉一卷,已印行,此卷甚研究系。又《元秘史》正本本藏圣彼得堡者,今在伯希和处,拟设法照之,但所费稍巨耳。” 1926年9月8日

    罗家伦致顾颉刚。

    “本年春,清华国粹院解释陈寅恪兄有清华提一笔款子办(二)(三)两项的提议,赵元任兄援手,拟筹一笔款子给我,托我在欧洲先办一部分;后因清华教务长更替,近畿战事发生,无东说念主负责而停顿。”

    “清宫遑急档案摄影及抄一副本问题:最近陈寅恪兄赴京,来信言及清宫军机处档案。据云若干内容与东华录所载不同。密折亦甚多,额外遑急。委员会元气心灵不可及此,遗散满地。此项文献当趁清宫未发回溥仪之前,速行摄影和派东说念主抄写。……办理此事,弟极愿帮手。但一时未能离开东大之先,有一最顺应之东说念主,即陈登恪兄(寅恪之弟),此东说念主系散原诗东说念主之令郎,极有家学,于清史极有兴味,如到北京,尚可得乃兄寅恪之合作也。”

注:信中“(二)(三)两项的提议”指辘集研究中国近代历史的文籍贵府:“二、不可够得而可摄影或抄写的;(如伦敦、巴黎等大藏书楼所藏之遑急中国史料,如洪杨文献、景善日志等。中国方面材料,如清宫所藏奥密文献,亦当速抄速照,以免孤本丧失的危急。三、尚可赢得的绝版西文册本对于中国史料者”;(如当年耶稣会士论中国是的书信,讲烟土接触的Nemsis等书,如不急买,异日更难买。)” 1926年11月16日

    据《吴宓日志》,晚8-10时,吴宓访陈寅恪于其宅,“梅教务长来,向寅恪商请解释。校中必欲聘傅斯年等以授中国文史,而必不肯聘柳公。不得不为本校惜,且为世局哭也。寅恪谓《学衡》无影响于社会,理应停办云云。旋寅恪共梅至赵宅去。久候不归,宓怏怏而返。”

注:

    柳公:柳诒征(1880-1956)字翼谋,亦字希兆,号知非,晚年号劬堂。江苏省镇江丹徒东说念主。学者,历史学家、古典体裁家、藏书楼学家、书道家。中国近当代史学前驱,中国文化学的奠基东说念主,当代儒学宗匠。

    梅教务长:清华学校教务长梅贻琦,负责清华研究院事。

    赵宅:赵元任住宅(清华南院一号),那时陈寅恪也住在赵宅。 1926年11月19日

    傅斯年致罗家伦:

    “到清华本无不可,但也有下列数难,使这事不[亦]成问题:(一)我也不肯即去,因为我果去,恐也如元任的阵势,半在大学,半在研究院,但我很想先我方整理一年再去,因彼处我畏王静庵君,梁非我所畏,陈我所敬亦非所畏。(二)此时已不成,因开学久,作业定。(三)未便去说。赵处我最不可说,因为本是他约我,我以北大故辞之,今我最无颜去说;陈处因他成本是不管闲事的,最不宜奉扰;金处本无妨说,但我也不可在此时心思下说。有此三项,亦须放在规划之外。”

注:信中,元任即赵元任,王静庵即王国维,梁即梁启超,陈即陈寅恪,金可能是金岳霖。

按:傅斯年说,“陈处因他成本是不管闲事的,最不宜奉扰”,从11月16日吴宓日志知,陈寅恪为先容傅斯年到清华,颇为致力,非傅斯年所计算。 1927年9月

    傅斯年致胡适:

    “陈寅恪来信劝咱们买商务的《经论藏》,因为这部已成孤本,参考上有用处。祈先生务必为中国留得此书。咱们付钱,寰球公用。咱们决不自利。只理想中国更留多一版块,以供后学者。陈又云,钢和泰将赴东京,但愿我校寄彼千元,留其在京。但此恐非根蒂处罚之策。怎么使来广州,他不错带助手带学生。咱们让他恣意买书,薪水亦决不低,盼先生劝之。”

注:时傅斯年任教广州中山大学。 1927年10月16日

    傅斯年致胡适:

    “藏经事非论怎么乞留之,咱们拿钱寰球公用,决不自利,为中国留一版块亦幸事也。寅恪甚望,此望先生必助成之。”

按:《傅斯年全集》将此信系于1928年,据前一封信和《顾颉刚年谱》认定此信写于1927年。 1928年5月5日

    傅斯年致蔡元培杨杏佛,拟聘陈寅恪先生为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研究员。

    “蔡先生(孑民先生必加入以广泛此机关,并请非论怎么须为研究所之长处)、胡适、陈垣、陈寅恪、赵元任、俞大维(大维所读近代酬酢史料及太平天堂之外东说念主纪录,并世无双)、刘复、马衡、林语堂、朱希祖、容庚、许地山、李宗侗、徐炳昶、李济、袁复礼、罗家伦(斯年甚愿甚愿志希修近代史之规划,有心成之)、冯友兰、史禄国共十九东说念主。”

    该信谈到研究梵体裁要求前注明:“此事不推崇,一切佛故及中国中叶史均无从下手。去年钢和泰生计上无以自存于北京,寅恪写信来问中大(中山大学)有主义否?稳当中大停顿,钢去日本矣。但居日本非其所愿,已询寅恪问其尚愿在中国责任否?如不成,或可约柏林国度藏书楼印度部主任Nobel君来。此举耗钱较多,又须在北京,已函寅恪详筹之。”  1928年6月21日

    陈寅恪致傅斯年、罗家伦:

    前函略言欲于一年内校注《蒙古源头》事,兹再详陈之。《蒙古源头》著录于四库书目,然讹误极多,几不可读。王不雅堂先生临卒前犹勤校此书,然迄未能蒇事。近日既得蒙古文正本,而中国文本系清高文译出,又于景阳宫发见满文本,及蒙古文告社新印中文本,宝瑞臣、王静安等校本,是治此书之一最佳契机,故想以一年之本事为之。弟居清华两年之教诲,则教书与著书,两者殊难并行,此间作业钟点虽少,然须与学生话语及阅改文卷等,仍无额外余暇及精神看书及作文。至于所授之课,如我方额外有把执者,则重说一番,如演放留声机器,甚觉无酷好。如新发现之材料,则尚多阙疑之处,对东说念主阔步高谈,亦于心不安。且须片断商量功夫,无专治一事一气呵成之乐。况近日之为解释者,复多会议等杂务,尤为费时耗力,此种萧条,想公等必知之甚明,不待详陈也。欲救其弊,唯有一策,即仍领解释之俸一年,而此一年之间暂不教书及作他种杂务,虽体式同于乾馆(好笑),而实质则责成著成一书,庶几更有具体之绩效可稽。较之随例讲课,为功为罪无从分离者,固胜一筹。而国度欲提倡学术,奖励著述,恐此法亦不可不一试行之。自顾虽非其东说念主,敢援先自隗始之例,燕王却骏骨、宋贤乞祠禄之义,敩学相长。故不以为嫌,随意率陈,或与蔡先生一言怎么?匆上,敬请孟真、志希两兄说念安                                  弟  寅恪顿首                                 六月二十一日按:《罗家伦先生文存》和《五四飞鸿 》均将此信系于1929年,据信中“弟居清华两年之教诲”等内容和所用信纸判断,此信写于1928年。 1928年7月

    陈哲三著《陈寅恪先生轶事》(记蓝孟博语)中的一则故事,“北伐班师后,罗家伦接长清华,罗去看陈寅恪,咱们也在座。罗送先生一书,是他编的《科学与形而上学》,记张君劢、丁文江辩护的往事,陈寅恪翻了翻说:志希(罗家伦的字),我送你一联怎么?罗说:甚好,我即刻去买上好的宣纸来。陈先生说:不消了,你听着:欠亨家法科学形而上学,横七竖八中文西文。罗大笑不啻。陈先生又说,我再送你一个匾额:儒将风骚。又说:‘你在北伐军阉东说念主拜少将,不是儒将吗?你讨了个漂亮的配头,恰是风骚。’”

按:蒋天枢著《陈寅恪先生纪年岁辑》注此事发生于1930年。据罗家伦出版(1927年2月)和授室(1927年11月)时刻以及对话的语气判断,此事应该发生在罗家伦出任清华大学校长之前。1928年7月15日,罗家伦到清华学校插足陈寅恪先生订婚宴,此事或发生于此日前后。

 1928年8月29日

    傅斯年致蔡元培杨杏佛信拟聘先生为研究员,特约或兼任不决。 

1928年9月11日

    傅斯年致蔡元培信谈到,近两日陈寅恪先生与胡适、傅斯年谈对于购买七千袋明清档案事。“昨日适之、寅恪两先生谈,坚谓此事如任其失意,实文化学术上之大失掉,明史、清史恐因而停笔,且亦国度甚不荣誉之事也。拟请先生设法,以大学院步地买下,送赠中央研究院,为一种之Donation, 然后由中央研究院责成历史语言研究所整理之。”  1928年9月20日

    傅斯年致陈寅恪:

寅恪先生惠鉴:

    本院院长聘先生为本研究所研究员,恳请许愿,感荷无置!查历史的语言的材料聚积北平者至多,整剃头明端赖博学如先生者,不维随意。敢烦先生常川住在北平,以便从事整理,闻先生于内阁大库中颇得遑急史料,挑升剪辑,又得数种文告之蒙古史,无任感佩,颇想早不雅厥成,以树研究史学之表仪,至于推此项过火他。先生在北平责任之用费,如抄写之费及助员之费等,自当由本所担任。因出版块所任之也。又本研究所之研究生须分附研究院名下,以便疏浚其责任,或烦请先生担任此项研究生一东说念主或三东说念主,至感高谊。先生本是清华学校研究院解释,有常川住校,当由本院长函致清华学校校长,请其许可。先生改在北平,至少在北平住每周数日,以便从事上列责任。至于因此而先生在清华任务减少,当由本院退还清华先生在清华所另薪俸之一部,从先生在北平责任日起算。凡此各样,如荷容或请即示。复至感至感!专此敬颂                          著安 !                                                     历史语言研究所文告并代行长处职务  傅斯年 九月二旬日                                                                        信上注:“所内通讯约字第三号”。

1928年9月26日

    陈寅恪致胡适:

适之先生: 

    急遽离沪,不足诣谈为歉!前读大著,中多新发明,佩甚佩甚。惟鸠摩罗什卒年月似应据《广弘明集》僧肇什公诔文。因《开元释教录》什公传末所附诸问题,非得此不可处罚。《高僧传》所载年月恐不可依据也。身边无大著,舟中无事,偶忆及之。今以请问,尚希指正为幸。敬叩 著安!                                                                          弟寅恪顿首廿六日青岛舟中按:据陈福康先生考据:“信中所说的‘大著’,我觉得指1928年6月上海眉月书店出版的胡适《口语体裁史》上册。该书中写到的鸠摩卒年,恰是据《高僧传》,而陈寅恪觉得分歧。1928年夏,陈寅恪暑假从北平来上海探望父亲,并与唐晓莹授室,后因开学在近,便王老五骗子复返清华大学。陈先生那时有《戊辰中秋夕渤海舟中作》一诗,可证恰是乘舟北上。是年中秋为9月28日,是日船已在渤海,那么两天前(26日)船尚未绕过山东半岛,正在青岛海面,与信末‘廿六日青岛舟中’都备吻合。因此,此信实应作于1928年9月26日。”

1928年10月6日

    傅斯年致罗家伦、冯友兰、杨振声:

    “目前寅恪、元任两兄,及李济之,咱们的研究所均难免与之发生干系。这不是咱们要与清华斗富,也不是要与清华决赛,虽不量力,亦不至此!亦不是要扯清华的台,有诸公在,烈士如我何至如斯!乃是想欲无语为善(无语单干合作本善),各得其所!    一、清华到底是个学校,此则是一活泼研究机关。    二、清华到底在一处(北平),此则无所不在。    三、清华多样干系太多,此则究竟是个小小我方的园地。    是以在清华未便派东说念主长久在外时,可由咱们任之。咱们有应请而请不起,而清华也要请的东说念主时,则由清华请之。有可合作的事时,则合办之。诸如斯类,研究的着力是公物,咱们决不与任何机关争名。故土们嗅觉担负(独处)不起者,愿与诸兄探求而合办;清华有嗅觉未便者,咱们成之,如斯汉典。……。    寅恪事先已与志希谈之,望志希开一个formula,□□!……”按:《傅斯年全集》将此信系于1929年,字据信的内容,此信写于1928年。 1928年10月

    陈寅恪先生致信傅斯年谈购买明清档案事。

孟真吾兄先生:

    前寄一函由上海中央研究【院】转,内附日本杂志名单,并请历史语言研究是以公函致清华,即论述所内通讯约字第三号所言各节,想已收到,敬乞速办为感。

    顷接李君宗侗来言,历史语言研究所屋子以“御史衙门”(都察院?)为顺应,弟即请其代索。购买档案事,则因有燕京大学竞争故,李木斋欲得三万元,玄伯意若以政府之力将就收买,恐李木斋牢骚在心,黢黑拘押或毁损,且须在国府通过一条议案,极难题郁闷。因大学院已批准二万元,再与李木斋商量减价,概况二万余(数千)元即可买得。此二万元由大学院原案所批准款项内拨付,所余之数千元由历史语言研究所出;如一时财力不足,则与之商量分期录用。弟以为此物如落入燕京之手,殊欠安妙。且闻有八千麻袋之多,异日整理明清史料必不可少之贵府,尊意怎么?若以玄伯所言为然,即请速复一函。李木斋住天津,弟未往见,因未得额外把执,亦不可天外洞与之谈,即谈亦有害也。近闻赵万里言,见敦煌卷子有抱朴子,并闻李木斋亦藏有敦煌卷子甚佳者,秘不示东说念主。赵万里现编一目次,专搜求对于敦煌著述,如能成书,当可供参考。

    弟眷属约一月后方可北来,似来后,即移居城中,现正看屋子,惟极不宜得合适者。兄年内或明春能来此一游否?匆此敬请著安                                                                         寅恪顿首(一九二八年)十月                                          1928年10月20日

    陈寅恪致傅斯年。

孟真吾兄先生:

    一、购档案等事已另函。    二、校《广韵》事已具一函交故宫博物委员会。据云北大在太高殿或可入校,惟至多限量能用钱若干?乞示知,如能入校,即可包与东说念主校抄。    三、中代历问题,《支那学》第四卷第三卷新城新藏有一文,题曰《周初之年代》,乃献于王静安先生墓前者,弟已嘱东说念主译迄,目前商务印书馆印刷,并附有磋议之文二篇。又新城别有一文论春秋的历时,登在狩野博士还历中,弟亦嘱东说念主迻译。惟清华所购本寄商务书馆印刷(因表字太细,商务须得原书参考)。弟初读新城文时,以为此问题已处罚,其后细阅,乃知仍有问题。目召诰若无伪字,即周初已有闰月,而新城之字据失矣。其余据Gppolzer表推算,皆弟久欲推算而未作家。至春秋期间年历问题,天南遯叟(王韬,奇东说念主也)在英时已有推算,颇佳;新城则更逾越矣。匆复敬请著安                                                                                       弟寅恪 (一九二八年)十月廿日 1928年12月27日

    陈寅恪先生致蔡元培及杨杏佛先生信称:

    “李君现已來京,经叔平先生与估议价,减至两万元,较李君前此所索价少数千元殊为可喜” 1928年12月

    经北京大学解释马叔平先容,历史语言研究所运转与李盛铎接洽购买大库档案,议订价为18000元。                    1929年1月11日

    蔡元培致张继电谈史语所北瓜分所的办公用房等。

    北平政事分会张主席溥泉兄鉴:中央研究所历史语言研究所因整理清档案、过火他考古研究,决定在平设分所。拟请拨故宫博物院所属南河沿堂子及景山西旧御史衙门两处房屋,为分所藏书及办公之用。详由马叔平先生面陈。蔡元培。真。

1929年1月20日

    陈寅恪等插足梁启超的入殓庆典。

    胡适日志:“本日任公大敛,在广慧寺。我同叔永、陈寅恪、周寄梅去送他入殓。” 1929年1月23日

    吴宓日志:“下昼1-2陈寅恪来,久不晤矣。寅恪谈及不就北平研究院主任等事,亦甚悲不雅而绝望。”按:《长编》对陈寅恪任北平研究院主任事,未予施展。1928年10月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方位广州成立地,任陈寅恪为史料学组组长。那时,史语所曾规划在北平确立分所(或被吴宓称为北平研究院),到1929年6月,史语所一齐迁到北平,陈寅恪任第一组主任。 1929年1月24日

    陈寅恪先生致傅斯年:

    “手示敬悉。档案二万元已议定,惟昨接杏佛先生电,谓年内只可付一万,嘱与李君商议。李昔日奉天,不日即归。据马叔平先生言:已与李有成约,须年内付清。弟已将此意告杏佛,谓不妨从院款拨垫,盖杏佛谓所款不敷故也。顷于君说念泉来云,在德东说念主处看见有持蒙文告一部,乃乾隆续藏时之一本,此书今所知者,仅库仑一部。然此书在北京印行(今毫不见痕迹),诚天下之琼宝也。但卖此类书东说念主,只愿卖给外东说念主,最怕中国东说念主知。现无从得知何东说念主理有此书,概况是蒙古王公府仆东说念主盗卖。弟托东说念主黢黑打听,如杏佛年内不肯拨款,李木斋又不肯古老,则移此款之一小小部分(至无数千),亦可购得此奇书。盖目前佛经之研究比拟校刊(勘?)学,以藏文校梵文,而藏文有误,更进一步以蒙文校之,又核以中文或稍参以中央亚细亚出土之零篇断简,始成为都备方法。弟拟以蒙文佛所行赞校藏文本(今梵文本真伪杂糅,非藏文校读不可),而久不可得,虽托俄东说念主往蒙古库仑代抄,迄不可致。今遇此契机,但中国东说念主比不可与外东说念主竞财力,又不不错强力夺之,恐终无成也。又于君甚精藏文,又兼治蒙文,实不可多得之东说念主才,目前北海藏书楼,月仅三十元,甚不敷用。昨年弟每月借债与之,他时历史语言所北瓜分所似不错用,此东说念主断不至为羊公无能之辈,请省心用。又聊城杨氏之书已出卖,约数万元即可得其最精之北宋书。然中国无此才能,终为位日东说念主所购去,因其间有难以国度之力行之者。始知端午桥当日买丁氏书,保存很多善手本古书于南京为不可及也。”

按:《长编》第122页对于于说念泉的先容应置于此条之下。

按:此信和2月9日信中的“年内”当指“旧积年内”,由此判断,信后日历“二十四”当为1929年1月24日。  1929年2月2日

    陈寅恪先生致傅斯年:

久久a在线视频观看香蕉

    “顷通易公司电汇来一万元,即以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步地,用活期进款存于此间大陆银行,俟李君归来再与商量。现燕京与哈佛之中国粹院经费颇充裕,若此项档案归于之番邦提醒之手,国史之责托于洋东说念主,以旧氏厚谊言之,国之耻也。” 

1929年2月9日

    陈寅恪先生致傅斯年:

    谈三件事,一、购李盛铎所藏清宫大库档案事,李称等两万元到都后从头约定。二、向傅斯年先容前清华研究院学生、南开教员谢国桢,因谢已完成晚明及清初史书考及党社始末等稿本,觉得谢是整理所购档案责任的可用之东说念主。三、还是完成《吐蕃彝泰赞普名号年代考》一文,写正后再寄呈请问。 1929年3月1日

    陈寅恪先生致傅斯年:    讲演:一、李木斋还是接纳一万元,即标明档案已购定。二、存放档案及办公用房屋尚未找到,“此事非蔡先生出力与兄来此不可。上次一纸空电,竟未发胜利力,故宫博物院之房屋,易寅村尚不肯给”,还请蔡元培与阎锡山等东说念主交涉。三、于说念泉事,薪水百元;并说于君对于蒙藏音韵语言之学,极有酷好,为可种植之材。

1929年5月1日

    蔡元培致赵元任陈寅恪。

元任、寅恪先生大鉴:

    历史语言研究所承两先生允为主理,异日收货,必为天下学者所详确,不堪欣幸。顷已与傅斯年兄约定迁平计画,尔后举行,必益得手。傅君到平后,请接洽一切为荷。弟七月间或能来平一次,当晤磬积悃。尤祈随时指教。专此,敬祝著祺                                                                                           弟元培敬启 五月一日                                                                              1929年5月5日

    陈寅恪先生致容庚。

希白先生说念鉴:

    久不侍教,敬念敬念。兹有戴君家祥及颜君推辞皆昨年清华研究院学生,戴君则公所知,而颜君则贵同乡也。弟欲代先容于学校授国粹课,不知有机缘否?顾颉刚先生如已北来(如已北来,即乞示知),拟托其推选于广州中山大学。若燕京或其他学校,无论职务怎么,务求请公一言以增两君之身价(以公为翰墨学巨匠故也),不堪谢忱之至。专此奉恳,敬请著安                                                                      弟 寅恪  谨言 (一九二八年)五月五日                                                             按:《陈寅恪集?书信集》注此信写于1928年,据《顾颉刚年谱》1929年5月应燕京大学聘到北平,与“顾颉刚先生如已北来”一句对应,此信应写于1929年5月5日。

1929年5月9日

    陈寅恪先生致陈垣。

援庵先生说念鉴:

    前呈拙文首段,误检年表,致有伪舛,好笑之至,毅力至是。真当痛改,乞勿以示东说念主,以免贻笑为幸。匆此,敬请著安                                                                         寅恪谨上(一九三〇年五月)九日                                                                        同日陈寅恪先生致胡适。

适之先生:

    前寄之拙文首段,误检年表,毅力至是,好笑之极。乞勿以示东说念主,以免贻笑为感。匆此,敬请著安                                                        弟寅恪顿首(一九三〇年)五月九日

                                            按:《陈寅恪集》注,信中提到的文章是《吐蕃彝泰赞普名号年代考》,该文于1929年岁首写就后寄给陈垣、胡适、傅斯年,刊于1930年5月出版的《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一本第二分。若在1930年5月写信,已意外想。据此以上两信实质写于1929年5月9日。 1929年5月20日

    胡适复信陈寅恪先生:

    “承寄示大作,感谢之至,前两篇我太生人了,不配赞一次。终末一篇——大乘义章书后——管见以为精当之致。论判教一段,与年来的管见尤相印证,判教之说自是一种‘历史形而上学’,用来整理无数分歧的经典,于无条件系统之中,建造一个层次系统,可算是一种伟大的责任。此种富饶历史性的中国民族始能为之。判教之说不起于天台,诚如尊论,顿渐之争发源更早。慧皎《高僧传》卷七《说念生传》中记说念生倡‘顿悟成佛’之说,大受旧学的抹杀;宋太祖常述此义,僧徒皆设‘巨难’,然祖述生公者有宝林、法宝等。卷八《昙斌传》《说念猷传》、《法瑷传》,皆记生公以后的顿渐之争。故论述‘顿宗’之远祖要当数生公也。鄙意吾兄作述学考据之文,印刷时不可不加标点标志;书名、东说念主名、引书起讫、删省之处,若加标点标志,可省读者元气心灵不少,有可免读者扭曲误解之危急。此非我的偏见,实治学经济之一法,甚望接纳。”

按:推测此前陈寅恪先生寄给胡适的三篇文章应是《吐蕃彝泰赞普名号年代考》、《灵州宁夏榆林三城译名考》和《大乘义章书后》。第一篇刊登于1930年5月出版的《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二本第一分,后两篇刊登与1930年6月出版的《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一本第二分。集刊第一本第二分本应在1929年10月出版,因排版原因推迟。第二篇初度刊登于1929年8月广州中山大学《语言历史研究所周刊》第八集92、93期合刊。字据此信,此三篇文章均应写于1929年上半年。 1929年6月21日

    清华大学在大会堂举行毕业典礼,校长插足典礼并致辞。大学首届毕业生(第一级)82东说念主。留好意思商量部终末一届毕业生37东说念主,至此留好意思商量部扫尾。留好意思商量部从1913年至1929年共有毕业生978东说念主。研究院国粹门终末一班毕业生9东说念主;至此研究院扫尾。研究院从1925年至1929年,共有毕业生71东说念主。

1929年7月

    《历史语言研究所第十七年度回报》追念1928年10月-1929年6月史语所的责任。回报称:开办之初研究是以从事的研究作事为单元,共分八个组,其中甲组为史料学组,“由研究院陈寅恪在北平组织之。历代官修史书,不甚足凭;而私东说念主所及,每取据说,多有空虚。其后史学,只应是史料整理学汉典。故史料保存宜早。陈君拟先诳骗在北平可得之史料,整理清代史中数遑急问题。自去年10月,即从事于此。又明清内阁大库档案落在私东说念主手者,亦于此时运转接洽购回。此外陈君责任,尚有考定《蒙古源头》,及校读番藏等。”

    1929年6月史语所迁到北平后,“原来以作事为单元之组取消,更为较大之组;目前先设三组:    甲,第一组 史学各面以及文籍校订等属之。    乙,第二组 语言学各面以及民间文艺等属之。    丙,第三组 考古学东说念主类学民物学等属之。    并推定陈寅恪、赵元任、李济为第一、第二、第三组主任。”    第一组责任任务:    一、编定藏文籍、敦煌卷子、金石书等目次。    二、整理明清内阁大库档案。    三、 研究历史上各项问题。因史料上的干系,暂以甲骨文、金文为研究上古史的对象;以敦煌材料过火他中央亚细亚频年出现之材料,为研究中古史的对象;以明清档案为研究近代史的对象。    藏文籍目次,又本组主任陈寅恪约同助理员于说念泉编纂。                  1929年8月9日

    陈寅恪先生致容庚。

希白先生讲席:    前先容戴君家祥及颜君推辞于颉刚先生,已承允诺,顷接戴君来函参谋音书。颉刚先生近在那处,公如知其住址,即乞代为转询,以便修起也。前闻傅君言,研究所函已发出,公收阅否?尊意怎么,请俟面谈,匆此,敬请著安                                                                    弟 寅恪  谨白  (一九二八年)八月九日按:此为“五月五日”信的后续一封,也应写于1929年8月9日。  1929年8月10日

    陈寅恪先生致傅斯年。 

    顷有两事奉告:    一、前清华研究院诞生之戴君家祥,于古翰墨学确有心得。因渠本孙仲容先生之姻家子,后从王不雅堂先生游,故有殷周字例之作,而其他种解释龟甲文,金文之著述,亦散见于清华《国粹论丛》。目前上海饱食竟日,欲求先容于广州中山大学朱骝先,刘奇峰两公,而弟从未通问,未便作书,即请兄代为推选,必能胜任,不致贻荐者之羞。且弟与戴君甚热,若其不得事,必来北平,又无以拼凑之。敢请拨冗作书致朱、刘二公为感,为感!    二、浦君江清于今尚未得清华聘书,弟已催志希,亦尚未得其复音,如清华不再聘浦君,则须改中央研究院,此节乞兄预为之地,因八月浦君若不接清华聘书,则中央研究院似宜由八月起即致浦君一聘函。此事虽未能细则,然总但愿志希能无间浦君聘书,免历史语言研究所多出一份薪水,或再少待,然不可不商量尔。拟购日本书数种,另单附上,乞察览。弟拟礼拜二搭车赴上海,不久便归。《集刊》文两篇亦已标点,迄稍迟再抄呈一二篇来请问也。    孟真兄                                                                          弟寅顿首 (一九二八年八月)旬日    藤田元春:《模范综考》;滨田青陵:《支那古明器泥象图说》;松冈静树:《日本古俗志》、《日本言语学》;伊波普东:《 琉球古今记》。以上书刊行所为东京神田区骏河台。

注:《集刊》文两篇当为《大乘义章书后》和《灵州宁夏榆林三城译名考》,先生听取胡适1929年5月20日信中的建议,给两文加标点。之后,两文刊登在1930年6月出版的《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一本第二分。两文均写于1929年上半年。按:《陈寅恪集?书信集》将此信系于1928年8月,据:“前清华研究院”之称,施展研究院已停办。为研究院学生和助教找责任,让陈寅恪先生四处托东说念主,此事当发生与1929年。此信陈寅恪谈到将于礼拜二去上海,“八月九日”致容庚信中附言也说“弟下礼拜二拟搭车赴沪,不久即归。”由此可知此信写于1929年8月10日。

1929年8月13日

    陈寅恪任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博物馆谋划委员会委员。

    “本馆经国民政府训诲部划归本院统带后,十八年八月十三日由本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接纳,改命称号为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博物馆谋划处。确立谋划委员会,有院长聘任朱希祖为常务委员长,傅斯年、裘善元为常务委员,陈寅恪、李济、董作宾、徐中舒为委员,由裘委员担任不竭主任。”

1930年10月13日

    据胡适日志:

    “夜至历史语言研究所吃饭,见陈寅恪、徐中舒、董彦堂、罗常培,客为Prof.G  . Elliot Smith[G艾略特史小姐解释]。”

1930年10月19日 

    据胡适日志:     在西洋同学会邀编译委员会同东说念主聚餐,到者:张子高、丁在君、赵元任、陈寅恪、傅孟真、姜立夫、胡经甫、胡步曾、任叔永和我。    我提议,先磋议科学教身手,着力由委员会分出当然科学组,专管此事。    我提议历史选拔问题,计开:    1、Greece[希腊]用Grote[格罗特]。    2、Rome[罗马]用Moumsen[莫姆森]与Gibbon[吉本]。    3、Middle Ages[中叶纪]拟用D.C.Munse[D.C.穆斯]。    4、The Renaissance &Reformation [文艺复兴与宗教鼎新]拟用E.M.Hulme:“Renaissance, the Protestant  Revolution & the Catholic Reformation”[E.M.休姆:《文艺复兴,新教立异和上帝教鼎新》]。    5 、Modern Europe [当代欧洲]拟用A, W.C.Abbott: “The  Expansion of Europe” [ W.C.艾博特:《欧洲的彭胀》](1415-1789) B,H.E.Bowrne:“The Revolutionary Period”[ H.E.鲍恩:《立异期间》](1763-1815)    6、England [英格兰]拟用J.R.Green (J.R.格林)或 E.Wingfield-Strtford [“The History of British Civilization”)温菲尔德—斯特拉福德(《不列颠风雅史》)]     7、France [法国]拟从李幼春说,用Albert Malet:“Nowvelle  Historie de France”[阿尔伯特 马莱《法国新史》](1924)    8、U.S. A [好意思国]拟用 Beard:“Rise of American Civilization”[比尔德:《好意思利坚风雅的兴起》]。    寰球对于Grote, Gibbon, Moumsen, Green[格罗特、吉本、莫姆森、格林]都无异言,但对于其他书则颇怀疑。寅恪谓前四东说念主悬格过高,余东说念主则降格到教科书了。    我说,此亦是不得已之计,中叶与近代尚未有公认之名著,故拟先用此种较大较佳之教科书作绪言,异日续收名著。比如廿四史中虽有《史记》《汉书》,也不妨收入一些第二三流之作也。    孟真则倡导译“Cambridege Medieval History”[《剑桥中叶纪史》] ,此意我也不反对。    其次,论译名著事,我拟了一票据,约有四十多种书。张子高回报,检查Ostwald[奥斯特瓦尔德]的科学名著丛书的着力,似不适用。    叔永与步曾都倡导科学名著先从近代名著脱手。决定暂由当然科学组去拟科学名著翻译规划。由文史组去拟文史名著规划。Grote, Gibbon(格罗特,吉本)等书或归东说念主文史名著之中。异日大学教本另出丛书,第二流一下之史书可归入此类,科学教本亦归入此类。

1931年2月7日

    陈寅恪先生致胡适:

    “近来又有清华教员浦君江清欲译Ovid 之Metemorphoses 。不知公以为然否?浦君本专学西洋体裁,又治元曲,于中西体裁极有教化,口语文亦流利,如不译此书,改译他书,当并吞能胜任振奋也。又清华研究院历史生朱君延丰(去年曾为历史系助教,昨年大学部毕业生也)欲译西洋历史著述,不知尊意以为怎么?是否须先缴呈试译样本,以凭选拔?概况此二君中浦君翻译正确流通,必无问题,因弟与之同事四五年之久,故知之深。朱君则历史乃其专门研究,译文正确想能作念到;但能流通与否,似须请其翻译一表情,方可定凭也。”

《长编》第137页

    1931年5月10日 应为1931年9月19日    为胡适之的《题唐景崧先生遗墨》陈寅恪于9月23日致谢札。     又《陈寅恪集?书信集》第137页录唐景崧诗:    《为东说念主作书口占二绝冬阴已久立春忽晴亦快事也》    苍昊千里千里忽霁颜,春光依旧媚湖山。补天万手忙如许,莲荡楼台终日闲。    盈箱缣素随机开,信手涂鸦负麝煤。一管书生无须笔,旧曾投去又收回。 1931年12月3日

    陈寅恪致信胡适,先容朱延丰与胡适会面。

注:朱延丰,1929年清华大学历史系毕业后留校任助教。1930年选取清华研究院,师从陈寅恪。

    (参考文献略)